“你的手指上还有茧……”舌尖和牙齿摩擦而过，“弹吉他的茧。”
“对不、对不起——”
他陷进床垫的凹陷中，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温驯地臣服。这是他熟悉的状态。他用膝盖夹着月雯的腰，轻轻摩挲，后穴深处不时抽动。
“啊，我……我害怕你再也不会来了……”他紧闭着眼，微微侧过
他已经浑身发软，瘫坐在月雯身上。从后穴流淌出湿热的润滑油，从阴茎铃口吐出一滴滴前液，弄脏青年的衣服。
青年如同一匹精干有力的灰狼，一翻身就把他压倒在床上。
那张镌刻着银灰色鳞片的脸被他笼罩在阴影中，半眯起眼睛望着他。
“不用这么慌张。”月雯轻抚他撑在床上的手臂，“按照你的节奏来。”
青年节奏稳健地操他，皮肉拍打在一起发出响声。
“我可以进去吗，陈源？”
他哆嗦着将大腿重新抬起，寻找正确的位置。
月雯松开他的双手，皮肤脱离接触时，他几乎感到高潮结束般的震颤。
可是肠道滑动着，一刻也不想停止，想要更多、更快的刺激——
“摸我，摸我的手……”他低声吐露自己的渴望。
“啊……”他瞬间感到有一阵细碎的火花在眼前炸开，双手揪紧床单。
肠道期待着摩擦。他抬动臀部，让阴茎在甬道里抽插。
这感觉无比奇妙，仿佛比从前的每一次插入式性交都更加亲密。
他压着青年，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青年的面容。
“你要什么？”
青年将手指从他的穴口抽离，一阵发凉的空虚感附着在指尖和甬道里。
月雯看着他。
他坐在那儿呆了一会儿，直到察觉月雯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我想……我想你操我，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你……”
月雯把床单扯起来，擦干净他的手指。
“舒服吗？”青年问他。
一起，如同纠缠着亲吻彼此。
“呜，雯，我……”
他摸索着想要抓住青年的手指，重新与它们交缠，但是抓了个空。
“雯，操我……我很想你……”
几次尝试后，那根阴茎终于顶到了凹陷的穴口处。
月雯喜欢自己的脸吗，喜欢上面流露出这样无耻的表情吗？
“又在想什么？”
“告诉我之后要做什么。”青年抬头望着他，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他自己那张意乱情迷的脸孔。
“舒服……嗯……”
他小心谨慎，不敢坐下去，知道自己骨架不轻；他也不敢提得太高，害怕阴茎滑出股缝，害怕自己控制不好。
青年发出愉悦的叹息。
月雯握住他的手腕，把手拉下来，又吻了吻指尖。
“好吧。”
青年带动他的手指一起在肠道里顶弄，将润滑剂送入甬道深处。温柔而缓慢地开拓，耐心细致地啄吻每个角落。
月雯银灰色的睫毛敲在他手背上。
他扭动腰肢，前后摆动，阴茎抵着青年的小腹摩擦。
很紧密。
他忍不住发出呻吟。
他意识到自己的笨拙，居然自顾自沉溺于青年亲吻双手带来的快感，连对方早就勃起的性器都视而不见。
“呜……”
“对不起——我是说，好、好的……”
月雯与他近在咫尺，那么温热，那么诱人，仿佛只属于陈源一个人。
缺乏锻炼的腿部肌肉很快有些酸痛。
可是……
他慢慢往下坐，非常紧张，既怕弄痛自己，也怕弄痛月雯。肠道一点点撑开，将青年的性器慢慢吃下。
他希望月雯喜欢。
他的节奏感一向不怎么样，在乐队被鼓手调侃，写歌被制作人批评。
他一下感到惊慌，抬手挡住自己的脸。
“我很想你……”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我很想你，很想你——可是你不来，一直不来看我……”
他发出低弱的呻吟。
青年在他的胸口吮吸出吻痕，含住他的乳头轻轻拨弄。
“咿！”
月雯挺动胯部，在他的后穴中缓缓抽插起来：“再说一次。”
月雯的动作总是温柔而干练。他的手指如愿在月雯手间获得爱抚，每一根手指被床单裹住擦拭，在指节曲起处轻轻转动。
他几乎无法承受被注视的重量，于是闭上眼睛。
“你想要什么？”青年喘息着问他，朝上顶了一下。
然后月雯吻他，从指腹吻到掌根。
可是他不知道。
青年哂笑，伸手掐他的腰：“你这只软脚虾。”
月雯抱着他，眼睛亮亮的，像踩住猎物。
很深。